新四军猛将高敬亭,职务高于粟裕却被错误处决,毛主席得知勃然大怒
他曾孤身奋战,坚持打游击三年,让红旗始终飘扬在大别山区,也曾辗转作战,让日军大受打击,最终却死在自己人手中。
此人就是新四军高级将领高敬亭,被周总理称为“大别山游击专家”,抗日战争时期,职务高于粟裕。
高敬亭,河南新县人,1928年参加革命,心性坚韧,军事指挥能力极强。
红四方面军在反“围剿”失利后,主力部队不得不离开鄂豫皖,可这片地区不能放弃,为坚持战斗,鄂豫皖苏区省委决定就地重建红二十五军。
高敬亭担任中共皖西北党委书记,统一领导当地党政军工作。
后来,红二十五军按中央指示战略转移,事出突然,鄂豫皖省委只来得及留给高敬亭一封信,指示他留下继续战斗。
面对一无上级指挥,二无支援的境地,高敬亭下定决心,先按指示将散落在各地的边区红军聚集起来,重建红二十八军。
当时革命正处于危险时刻,鄂豫皖苏区的红军总共才剩2000多人,且被国民党部队分隔在不同的地方。
在高敬亭的努力下,红二十八军1935年宣告成立,当时仅有1400多人。
不得不说,高敬亭有一套,带着最初的这1400多人,在鄂豫皖边区,英勇打击国民党部队,战争中难免有人员伤亡,红二十八军一直保持着主力部队1000多人。
在高敬亭的领导下,红二十八军屡立战功,面对的是数倍于自己的敌人,也能顽强生存下去,越发壮大。
正是在这样敌我差距巨大的斗争中,高敬亭总结一套打法,四打四不打原则,因地制宜组建100多个便衣队。
他们在战斗时与便衣队灵活配合,随时改变打法,让国民党的多次“清剿”以失败告终。
三年的游击战争,高敬亭率领的第二十八军牵制国民党正规军团数十个,歼灭其18个整营加15个连,自身也发展到3500多人。
与此同时,这支部队在边区共建20几个革命根据地,有力地支援当时被迫长征的红一、二,四方面军。
毛主席在延安都夸奖说:“第二十八军打游击很有一套嘛。
”
周总理曾亲自到武汉去见高敬亭,高度赞扬他在大别山地区的功绩:“革命困难时期,你带着这样一支红军队伍在敌后,意义重大,非常了不起。
”
卢沟桥事变后,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,国共宣布共同抗日,高敬亭意识到这个时候应该不计前嫌,通力合作。
他带领部队,与国民党军队商讨共同抗日,一直强调,我们的队伍要坚持党的领导,不能被同化,为保持党性,坚持在队伍里设立政委,这一举措一直被中央领导称赞。
抗战期间,高敬亭奉命带领部队进入皖中和皖东,成为最早进入敌后的一支队伍。
当时,日军进攻猛烈,国民党部队不战而退,军民士气低迷,高敬亭在蒋家河口全歼日军一个小队20多人,无一人伤亡。
这是新四军在敌后的第一战,胜战给大家带来的精神力量是无限的,在打赢棋盘岭战斗后,高敬亭眼看皖中国民党部队溃逃散乱,趁机肃清当地的逃兵土匪,建立皖中根据地。
以根据地为中心,高敬亭所在的四支队,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极速发展壮大,成员达到8000多人,多次抗击日军,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90多次,沉重打击日伪军队,鼓舞当地群众的抗日士气。
同时,高敬亭在坚持保留大别山根据地,联合抗日也要坚持党的领导等问题上,与上级领导王明,项英有原则上的分歧。
高敬亭多次在会议上与上级据理力争,从而被扣上“不服从指挥,妄议上级,轻蔑中央”的帽子,这也给他后来的遭遇埋下伏笔。
“木秀于林风必摧之”,对于四支队在皖中的发展,蒋介石视为眼中钉,特意致电四支队,要求他们让出舒城等地区。
项英却答应这个无理要求,这让高敬亭不理解,向上级反应,应该在此处建立我党自己的根据地,但没有被批准。
高敬亭满腹牢骚,却不得不放弃舒城,带着部队到合肥众兴集,期间,叶挺来到江北,成为新四军江北总指挥。
出于战略需要,叶挺命高敬亭带队进合肥,全椒,定远等地开展游击战,一次命令下达,高敬亭按兵不动。
第二次,叶挺军长以军事命令指挥,高敬亭还是没有任何动作,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,高敬亭数次对上级的命令视若罔闻,彻底激化矛盾。
叶挺主持会议斗争高敬亭,他据理力争:“第二十八军是在多么艰难困苦的时候,战斗几年才有现在的规模,我没错。
”
高敬亭的反抗让叶挺,项英等人无比气愤,项英当即电报中共中央和国民党军事当局,并以反党、反中央和有可能投敌的罪名,要求对他处以枪决。
蒋介石收到电报,心中大喜,立即回电同意,项英等人在未得到中央和毛泽东的回复前,擅自枪决了高敬亭。
其实党中央已有打算,准备软处理四支队,派可靠人员去做政治工作,预备让高敬亭先去延安学习,待过渡期后再做安排。
一个对革命有功,艰难时期独自坚持,扛下鄂豫皖苏区红旗的有功之人,就这样惨死。
毛主席听到这个消息后,勃然大怒,严厉斥责了新四军相关领导。
叶挺,项英等人虽做出自我检讨,但有高超指挥才能的高敬亭,再也回不来,这是我党的巨大损失。
直到1975年,毛主席批示重查高敬亭一案,两年后,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部发布给高敬亭平反的通知。
高敬亭终于恢复名誉,得到实事求是的功过评价,距离他含冤离世,已有38年,着实来得晚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