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大著名女作家儿子先后自杀,谁能看见背后的“黑手”?
2024-11-07 08:10:01
2月16日,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的校门口,发生一起悲剧。
一位名叫詹姆斯·李的学生疑似轻生,撞火车身亡,年仅19岁。

但更让人唏嘘的,是他的另一个身份——著名女作家李翊云的小儿子。

然而,就是这样残忍的痛苦,李翊云却经历了两次。
就在7年前,她的大儿子文森特·李也通过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,年仅16岁。
两个孩子,一个活了16年,一个活了19年,都是如花般灿烂的年纪,却先后夭折,这对一个母亲来说,几乎是致命的打击。
李翊云曾写过,大儿子去世那天曾读了《堂吉诃德》,之后她便再难以正视这本名著。

詹姆斯·李去世后,有人在外网找到了李翊云的社交账号,最新的一条,是两个孩子童年时嬉戏打闹的照片。

在照片下,她引用了日本诗人小林一茶的俳句:“我明知这世界如露水般短暂,然而...然而...”

七年之内,痛失两位爱子,许多网友都感叹,命运对待这个女人实在太过残忍。
但同样也有很多人认为,两个儿子先后轻生,当母亲的李翊云是不是多少有点问题?

看完她的故事,你也许真会对“屠龙者终成龙”这句话,有一个新的认识。


在当年,这似乎是一个惹人羡艳的书香门第。
然而,问题却出在了她的母亲身上。
李翊云的母亲虽然在外是一个优秀的老师,但在家里,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“暴君”。
她不仅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,莫名哭泣,也经常大声控诉和斥骂李翊云和姐姐,用李翊云的话来说,母亲“冷酷和脆弱都来得猝不及防”。

为了不惹到母亲,李翊云不得不练习出了控制情绪的办法。
她曾在采访中称:“我从不允许自己情绪失控,我内心越是激动狂怒,表面越是毫无波澜。
”更要命的,则是母亲的控制欲,恨不得每时每刻监视两个女儿的一言一行,连日记都不放过。
在这样的环境下,为了逃避控制,李翊云做了很多努力。
比如,她会用密码去写日记,如果她想写一只鸟,就会去写树、云和天空,唯独不去写自己真正想记录的东西。

明明是亲生母女,女儿却以近乎“游击队”的方式去防着母亲,隐藏自我,这样的关系,说扭曲都显得有些苍白。
长大后,为了逃离母亲,李翊云去了美国。
但,她对母亲的憎恨却丝毫没有随着距离被削弱。
走入文坛后,她始终不愿意用中文写作,甚至一开始完全拒绝将自己的作品翻译成中文,只因为她不希望母亲看到自己的文字。
甚至,就连做梦回到北京,家乡的人对她说的都是英语。


康复之后,就连她最爱的小说写作都无法再给她带来快乐,为此她休整了一整年才逐渐缓和下来。
她的一生,几乎一直在试图逃离原生家庭,试图活成母亲的反面。
但恰恰是这样的逃避,李翊云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与母亲差不多的角色。
在外,她是一位著作等身、获奖无数,甚至有望冲击诺贝尔文学奖的名作家。
但在家里,她却压抑又痛苦,每天都活在对原生家庭强烈的憎恨和对未来的绝望里面。
她的低气压,也影响到了身边的每一个人,就连常年在她家照顾两个孩子的保姆,也因为患上了抑郁症,自杀身亡。

这样的孩子,又怎么可能没有任何心理问题、平平安安地长大?有句话说:“所有被原生家庭伤害过的人,穷其一生,也未必能走出伤害。
”那些来自原生家庭的伤口,日久经年,仍难以愈合。
忽然想起那位在30岁自杀的研究生杨元元。

在母亲畸形的掌控之下,崩溃的杨元元,最终在留下一句“我想活出我自己的样子”的遗言之后,决绝地在盥洗室里自缢身亡。
她的人生,与李翊云何其相似?只是,比起决绝的杨元元,李翊云更大的不幸,就是不仅用一生来摆脱原生家庭,还在这个过程中把原生家庭的伤痛带给了下一代。
对一个家族来说,一代不健全的原生家庭,很容易成为好几个世代的“诅咒”。
《天生非此》一书中曾说过:虐待是子女与父母相似的最大原因。
李翊云和这些原生家庭受害者的“屠龙者终成龙”的故事,其实就是原生家庭中虐待与创伤不断传递蔓延的故事。
这种现象在心理学上有个专有名词:“代际传递”。
意思就是那些你觉察不到的认识和行为,会潜移默化地遗传给你的一代又一代。

而像李翊云这样的母亲,如果她本身就曾陷于创伤,那么她难免会成为创伤的载体,传给下一代。
这些创伤,一旦没能被正视和修复,就会像基因一样代代传递,形成一个“命运的轮回”。
正如心理治疗师素黑所言:“你是父母或者更上一代的复制品,你会承受和延续他们还没解开的心结,你若忽视或否定你的根源,一生便难以发展自我,只能重复旧有恶性循环”。
而这,也正是不健康的原生家庭最可怕的地方。

网上曾流传过这样一则扎心的漫画:

只有这一代的妈妈,在那些否定的话语中竖起了一道屏障,告诉孩子她真的很棒。
世代的创伤,终于在她截然不同的话语中结束。
东野圭吾说过:“谁都想生在好人家,可我们无法选择父母。
发给你什么样的牌,你就只能尽量打好它。
”就像作家麦家,他在小时候遭受了不少父亲的毒打,甚至一度与父亲决裂,然后开启了十几年逃离父亲的日子。
而麦家的儿子跟自己当年一样叛逆,甚至整整三年将自己关在房子里面打游戏,拒绝交流。
但麦家却并没有将父亲的教育方式继承下来,而是正视了自己的创伤,吸取了父亲的教训,耐着性子跟儿子进行了沟通交流,最终与儿子和解。

我们都是原生家庭、代际传递的受害者,这并不是我们的错。
但如何走出原生家庭,如何把他们欠下的东西找回来,去接纳和超越这些,却是我们能做的,也是我们的责任。
别总埋怨原生家庭不好,别忘了,你也是别人的原生家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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